小透明一个

接昨天

虽然尘把这件事说的极其简单,但牙清楚的知道采草药是多么辛苦的一样工作,每天都要奔波于草丛山棱间,在样子相似的野草中分辨出自己的目标。采集完毕后还要再筛选一遍,把混进去的草茎草叶挑出来。工序繁杂而无味。

 

村里是没有收购草药的店铺的,只有几十里之外的小县城里有零零落落的几家,路途遥远且崎岖,要爬过几个偏缓的山头。只有隐隐约约的泥土小路蜿蜒向前。

 

“尘,你不必这样做的。”牙有些内疚地抚摸着略有粗糙的伤口,毕竟一切皆因他而起,若不是为了能使牙养活一家人,尘又不会去做这样的工作,受奔波之苦,独留牙自己在这里悠闲的种花。

 

牙想象中的尘不应该是这样的,她应如仙子般淡然超脱,不应被这些凡尘俗事所困扰。

 

尘的睫毛微颤,静默良久,终是摇了摇头。

 

“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。”她小声说。

 

( 拾贰 )

 

奶奶的葬礼在一月中旬举行。

 

本是新年将至,奶奶却在除夕夜间悄然离去,等牙发现已是大年初一早晨了。牙没有任何惊慌也无痛苦,只是叹气,一声接一声的叹气。很早之前就有所预料。

 

牙用尘给的钱给奶奶置办了一副杉木棺材,涂上油亮的发光的黑漆。

 

这已算是极好的棺材了,也只有生活富足的人家会偶尔阔绰一些,为去世的亲人准备杉木的棺材,希望他们在黄泉路上安心前行,寄予着美好的祈愿。

 

村民为牙这突然的奢侈所惊讶。一个月前还是穷困潦倒得连隔夜的蔬菜都买不起,怎么却花那么多钱买一副死人用的棺材,也没见他怎么工作啊,难道每天往山里面跑就有钱赚?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通。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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