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把牙带回了自己的简陋小平房里，空间不大，但容纳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。他对牙交代了一些明天的需注意的地方和分给牙的一些工作。末了，老人悠悠的叹了一口气，感叹道：“这世道啊，怎么坏人这么多呢，连一个独自在外的孩子的钱包都要偷。唉。”

耳边传来老人嘶哑的叹气声，以及不久后随之而来的呼噜声。牙扭身，背对着老人熟睡的身躯，望向平房水泥墙上的狭窄小窗。逐渐步入夏季的夜晚的略微闷热的空气吹拂在牙的脸上。夜已深了，窗外是一片寂静，黑暗像是未掺过水的浓墨涂满了整片苍穹。灯光大多都已熄灭，剩下零星几朵还在摇曳着。

这黑暗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某种罪恶呢？为什么会有人去从事偷窃呢？如今的世道难道真的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吗？牙在心中思索着，终究是抵挡不住姗姗来迟的睡意，昏沉睡去。

（ 拾伍 ）

牙在老人的小摊上干了几个月的杂活，老人每个星期都会付给他一些工钱，虽然微薄，但省吃俭用好歹也算是还清了阳春面的钱，还凑够了去往火车站的路费。

几个月里，牙没少见有人的钱包丢了，有人抢别人的座位，或是有些人仗着人高马大想吃霸王餐的事情。在那种情况下，牙总是十分气愤的想要去那些闹事的人。不少路人都驻足而观，探头探脑，却鲜有一个会主动上去帮忙。每当这时，老人就会拉住牙，制止他的这种行为。

牙很不解老人为什么要拉住他。而老人每次的回答也只是同一句话：“没办法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