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透明一个

接今天

牙点头应允。

 

六月初就匆匆到来的黄梅天气,似乎来得早去的也快。转眼便进入了散发着腾腾热气的盛夏。太阳开始不知疲倦的工作,坚守自己的岗位,带着不把一切烤焦誓不罢休的浩荡气势。

 

即便是如此,奶奶的病却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,反而愈发严重,从腿膝关节蔓延到身体各处,伴随而来的刺骨疼痛难以忍受。

 

逐渐的,奶奶开始通过摄取更多的罂粟果实来麻醉自己,减缓疼痛。从最初的用罂粟果实泡水喝到如今的直接吞吃,奶奶对罂粟的索取量不断地快速增加,家里储藏的罂粟风干果实快要吃光了。

 

奶奶开始独自喃喃低语,眼神迷茫,不知所措,像是着了魔一样发疯的突然嘶吼大叫。她变得大多数时候都神志不清。

 

满院的花草在经过梅雨天气的狂风暴雨之后变得绿肥红瘦。

 

牙忙着照顾奶奶亦没时间打理。待他想起来后,推开院门,已是一地残红的狼藉景象。刚刚开放的桔梗花太过娇弱,暴风席卷,已是四散飘落,只剩下残留着的赤裸花柄,花萼张开,却无花可托。

 

牙着急地拨开那丛繁密野草,其后掩藏的几株罂粟有一棵已结了小小的青涩果实,其余的也都花瓣欲落,大腹便便的喜气模样,全然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。生命力顽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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